戴昕琦  法学院法与经济学专业  2016级博士生

2017年9月至2018年9月，受国家留基委资助，我作为联合培养博士生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法学院完成了为期一年的访问学习。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以下简称伯克利）始建于1868年，是美国最负盛名的公立研究型大学之一，这里诞生了94位诺贝尔奖得主、13位菲尔兹奖得主和23位图灵奖得主。伯克利法学院作为美国Top14法学院之一，在法与经济学研究、知识产权法、经济法、环境法等领域占据重要地位。伯克利法学院的一大特色在于大力推崇跨学科研究，强调法学与其他社会科学的交叉研究，这里上至教授下至学生大多具有多元化的学科背景。同时，在伯克利法学院学习的同学还有机会旁听公经济学系、共政策系、政治学系的课程并获得教授指导，这也造就了伯克利法学院百花齐放的学术氛围。

图1 在伯克利法学院前留影

关于课程学习

伯克利法学院开设了JD（Juris Doctor）、LLM（Master of Laws）、JSD（Doctor of Juridical Science）、JSP（Jurisprudence and Social Policy）四类学位项目，其中JD和LLM项目主要以课程学习为主，而JSD和JSP项目主要以学术研究为主。伯克利法学院为上述项目的学生开设了大量专业课程，这些课程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司法考试课程（Bar Courses），如商法、刑法、环境法和家庭法；另一类是通选课程（General Courses），如知识产权法、国际比较法、法学理论与社会政策、诉讼法、公法与政策、劳动法等。同学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学习计划和专业方向自由选取课程。此外，伯克利的访问学者可以在征得授课老师同意后加入B Course名单，从而获取课程资源和相关阅读材料。

在伯克利访学的这一年中，结合博士培养计划和自身研究兴趣，我旁听了美国法基础理论（Fundamentals of US Law）、法律的经济分析（Law Analysis of Economics）、证券监管（Securities Regulation）、公司金融（Corporate Finance）和金融监管（Financial Regulation）等课程。此外，我还到伯克利哈斯商学院（Haas School of Business）旁听了经济学和金融类课程。通过旁听以上课程，我对美国金融监管框架和相关法律制度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和学习，美国的金融监管体系涉及各个方面，包括立法、总统命令、监管政策，充分体现了政府与市场的互动关系。与国内法学院教学理念不同的是，美国法学院的授课形式更为灵活，主要以案例分析为主，绝大部分课程都有专属的案例教科书（Casebook），授课老师会让同学们围绕相关案例展开讨论。此外，伯克利法学院同时开设了一些交叉学科课程，包括法学与经济学交叉课程、法学与公共政策学交叉课程等，而我本学期旁听的Corporate Finance和Financial Regulation课程即为法与金融交叉学科课程，为我进行跨学科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

值得一提的是，伯克利地处加州黄金地带——湾区（Bay Area），与世界著名高科技产业区硅谷有着诸多联系，是硅谷高科技企业人才的重要来源。因此，伯克利各学科在科技相关领域一直处于研究前沿。2018年春季学期，伯克利法学院、伯克利哈斯商学院与伯克利电气工程与计算机科学学院（Electrical Engineering and Computer Sciences，简称EECS学院）共同开设了跨学科系列课程“区块链、数字经济学与科技、商业及法律的未来发展方向”（Blockchain, CryptoEconomics, and the Future Directions of Technology, Business, and Law）。该系列课程分为授课（Lectures）和嘉宾讲座（Guest Panels）两种形式，前者是以课堂教学的形式，由来自三个学院的教授们向同学们讲授区块链、数字货币及其监管等相关理论知识，后者是以主题讲座的形式，邀请来自硅谷的科技企业创始人及管理人向同学们讲述区块链技术在现实世界中的应用和相关问题。该系列课程是伯克利首次多个学院合作授课，内容前沿，形式新颖，受到了同学们的一致好评。通过该课程，我不仅了解了区块链的技术原理及其应用场景，而且针对区块链在实践中存在的问题、监管与立法展开了思考。

图2 伯克利法学院课堂

关于学术研究

作为美国顶尖法学院之一，伯克利拥有丰富的学术资源，包括各类学术报告与专题讲座、丰富的图书馆资源以及强大的电子文献资源，为开展学术研究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伯克利为访问学者们提供了专属访学区，并向访问学者开放全部图书资料和电子文献库。值得一提的是，伯克利的图书馆藏书量超过800万，是全美馆藏量最大的图书馆之一。这个体系包含主图书馆（Doe-Moffitt）和20多个分馆，法学院图书馆即为分馆之一。与此同时，伯克利法学院提供了种类丰富的数字文献库资源，包括法学类文献库和其他专业文献库，并为访问学者提供了远程登录终端。

图3 伯克利法学院阅览室

伯克利法学院下设了十余个研究中心，包括法律与经济研究中心、法律与环境研究中心、人权研究中心等。各研究中心都会定期举办专题讲座，邀请美国各大知名法学院的教授以及在实务领域极具影响力的专业人士来做专题报告。访学期间，在我的外方导师伯克利法律与经济研究中心主任Robert Bartlett教授推荐下，我参加了“Law, Accounting, and Business Workshop”，该研讨会由伯克利法律与经济研究中心主办，每周会邀请来自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美国知名大学的法学、经济学教授来做专题报告，报告主题涵盖金融公司治理、银行监管、影子银行监管、企业社会责任等。该研讨会与会者多为从事法学与经济学交叉学科研究的教授和学生，与会者可以在会上就报告主题相关内容和主讲人展开讨论，甚至提出不同的观点，这也体现了伯克利法学院自由、包容的学术氛围。通过研讨会，我不仅了解了美国金融监管领域的学术前沿，也对交叉学科研究方法有了新的认知。

更为重要的是，在我的外方导师Robert Bartlett教授的悉心指导下，我对数字货币的流通机制与监管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作为伯克利金融监管研究的权威之一，Bartlett教授对数字货币相关问题有着独到的见解，对于当下数字货币发展趋势有着较为全面的把握。在我访学期间，Bartlett教授多次与我探讨数字货币界定、分类及监管方面的问题，并在论文框架的确立上和论文写作过程中给予了我诸多帮助。

图4 和伯克利导师Robert Bartlett教授及其家人的合影

回首伯克利访学时光，短暂而又充实。在这一年中，不仅收获了知识，也坚定了未来前行的方向。在此，衷心地感谢法与经济学研究院为我赴伯克利访学提供的大力支持，在法经研究院的学习为我申请赴美访学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同时，感谢伯克利法学院为访问学者提供了优质的平台和丰富的资源，不仅让我拓宽了国际视野，而且构建了系统化的学术思维。